冉伶显然是不知道,并在她这么说之后立马迫切地想要知道。
这正中虞听下怀,让她弯起了眸子,恶劣地说:“她们会撒娇,会求我,说我爱听的话,亲我,到我满意为止……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让冉伶几乎被醋意淹没了。
纵然早就知道听听的情史,听说是听说,听她亲口同自己说出来,还是难受得不行。
亲她、求她、对她撒娇……嫉妒得要命,可冉伶说不出她爱听的话,隻觉心口在绞痛,受不了,顾不得矜持,撩起自己的长发,俯身亲她。
想要覆盖掉虞听对于接吻的回忆。
大概是受了刺激,冉伶没有温柔的试探和前奏,直接含住了虞听的唇瓣。
她没有什么亲人的经验,唯一的来源或许就是那晚。遵照着那晚的感觉,她大胆地将舌尖探入,含着虞听的唇瓣,不断吮吸。
这样会让听听有感觉吗?
显然是有的。
分不清梦里的冉伶更磨人些还是现在的,虞听进行着在梦里没能完成的,抬手抚上她的腰肢,虎口紧紧掐住,轻而易举地夺回了接吻的控制权,仰起脸,带她更深入地接吻。
虞听经验颇多,掌握着各种让人受不了的技巧,唾液交换,气息浓郁冉伶是个青涩又柔弱的初学者,撑着床很快没了力气,到了后面,整个人完完全全是趴在虞听身上被她亲,缺氧酥麻浑身发软,把头偏开都做不到。
开着空调,两人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,汗水晶莹剔透地附着在冉伶的颈侧,虞听盯着那处,低头下去含住。
“唔”
“伶姐姐”唇齿间,虞听用牙齿摩挲着她脆弱的皮肤,鼻息溢出轻笑,感叹说:“你好没用。”
冉伶难耐地蹙起眉头。
下一秒,虞听再次仰头吻上她。
冉伶其实是能发出声音的,她并非静止如镜的一滩死湖,轻轻的一枚石子就能在她身上掀起波澜,呼吸声、不由自主地哼声,都是她完美的反应。
虞听凑近她,低头盯着她的眼睛,瞧见她眼里弥漫上的薄薄水雾。
她的皮肤太薄,流泪的时候,眼眶、鼻尖、脸颊都会红起来。
都没忘了她们还有画展要一起去看。
下午两点半,卧室的灯不知道是被谁打开,冉伶从虞听怀里爬出来,进浴室里衝澡。虞听盯着她的背影,慢悠悠地坐起来,去外面的浴室衝澡。燥热的夏,抱在床上贴在一起接了这么久的吻,身上难免会汗流潮湿。
衝澡过后一身清爽,冉伶花半个小时化了妆,换了件素色花纹的吊带裙。绣着不规则纹路的薄薄的轻纱一直覆盖到脚裸,白腻的手腕上配着檀绿色的手串。温柔和风情这两个词像是为她量身定製。
褪去了刚才在床上的委屈,冉伶恢復了以往温婉的模样。
画展不远,就在市区里都一个美术馆。
虞听开车,冉伶坐在她副驾。下午的阳光有点儿刺眼,虞听散着长发戴着墨镜。她就穿了件美式黑色背心,操作方向盘时清晰能瞧见手臂的肌肉线条,一种松弛的张力在她身上彰显,慵懒又具生命力。
这也是令冉伶着迷的一部分,不由自主地就一直瞧着她。
“觉得无聊可以开音乐听。”
冉伶回神,点了点头,去中控屏翻虞听的歌单。
其实她很好奇虞听的喜好,享受更了解她的过程。上一次在返程的游艇上和听听一起听歌,发现听听和她的歌单有重合的。
或许,她们以后可以一起去看喜欢的乐队的演出。
这般想着,冉伶弯起唇角,点开一首她也很喜欢的歌。播放时不知误触了哪里,跳进了一个一起听的界面——
呈现在眼前,十几条一起听的历史,全都是和同一个叫“october”的用户。
冉伶愣住,方才雀跃的心情好似被浇了一盆凉水。
“怎么了?”虞听开着车,快速地瞥了眼她那边。
窘迫于让虞听看出异样,冉伶迅速退出了界面,播放了另一首,然后若无其事地靠回了椅背上。
气压明显低了些,虞听特意找出空隙又看了她一眼,瞧了瞧正在播放的音乐。
开车不方便交流,虞听便没问她怎么了。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话一直到达目的地。
把车停好,虞听才开口问:“刚刚怎么了?怎么忽然不开心?”
——没事。
冉伶摇了摇头。
听听遇到她之前是有女朋友的,一起听过歌其实很正常。冉伶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今天的约会。
委屈和不开心似乎都被衝刷掉了,她状态恢復得很好,很粘人的,下车跟虞听走在一起要挽着她的手臂。
这次的画展主题十分大胆,就叫《鹿眠》,吸引了许多人来围观她和妻子的爱情。就算是雨后的下午也热情不减,展厅里人山人海。
有一处围了许多人,两人走近看,错开围观的人群,瞧见中间正被采访的女主人——
女人身材窈窕,身着一袭墨绿色的旗袍,黑长发盘了上去,显得整个人利落干净。她五官立体却不生硬,反而纤细,极具东方美感。旗袍这样中式的打扮衬得她格外有韵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