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伶姐姐还会担心太较真太不识趣会被虞听厌烦
她在等虞听真正的心甘情愿么?
还是,在欲擒故纵?
时间很快走到周三,林涧画展开展的日子。
不巧上午云城忽然下起了大雨,一直断断续续。虞听看天气预报,预计下午才会彻底停歇,她知道冉伶不能淋雨,便决定下午再去。
午饭过后冉伶想回房间午睡,尽管虞听并不困,还是十分慷慨地牺牲了自己的娱乐时间,陪伶姐姐一起回到卧室。
关掉灯关掉窗户拉上窗帘,冉伶点完香熏以后爬上床熟练地躺进她怀里,绕着指尖,在她肩膀上隔着布料轻轻写字:午安。
空调吹着冷风,温暖的体温融在一起,这热度似乎让冉伶身上的香味变得更浓郁。虞听偏了偏头,下颚抵住了她的额头,垂眸,瞧见她秀气的鼻尖和合上的双眸。
呼吸的起伏很轻,她已经睡着了。抱着虞听她的入睡速度似乎比虞听本人还要快一些,那儿还有入睡困难的样子。这几天她很爱睡觉,午睡变成了必须,大概是之前常常失眠的补偿心理。
虞听盯了她好一会儿。
她就这么依赖她么?
虞听不困,但被困在这软香里动弹不得,索性合上双眼。
环境太过舒适,旁边的床头柜上还燃着冉伶新买的安眠香熏,她不知不觉便被睡意侵袭。
不知道睡到几点,怀里的冉伶模模糊糊的醒了,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,她蹙着眉头从虞听怀里撑起身子,又不由分说地压在虞听身上,哼唧着像小动物似地嗅了嗅她,然后启唇含住她的唇瓣。
有了上次接吻的经验,冉伶不太熟练地用舌头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她的口腔里和她交换唾液。含住、辗转又松开,再含住。
身段柔软的女人趴在她身上,胸紧紧压着她的胸让她有些喘不上气。她捧着她的脸,闭上眼睛缠绵又深入地吻她,发丝在虞听脸上随着她的动作把虞听蹭得很痒,虞听情不自禁想反客为主想握住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,双手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冉伶绑住——是绑住了吗?她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,除了微弱的唇舌回应,其他地方动弹不得。
“唔”女人在她身上哼出声音,似乎亲够了,缓缓离开她。可虞听没够,想要伸手抱她,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入眼是昏暗的房间,是冉伶垂下的发梢和她的锁骨。她的手撑在她脖子旁边,虞听的身躯被她笼罩着。
大脑混沌滞缓,虞听茫然地喘着气,很快,她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在做梦。身前的冉伶只是越过她,想去拿另一边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——听听?
——是做噩梦了吗?
她用这样无辜又关切的眼神看着她。
讨好
——听听?
——是做噩梦了吗?
她绝不会知道虞听刚才是在做有关于她的春梦, 而虞听还沉浸在那梦里甚至有些意犹未尽,盯着冉伶在昏暗下朦胧柔白面庞,她那么无辜又清白的眼神, 让虞听莫名有些恼火。
虞听流露出不悦的情绪,冉伶立刻捕捉到。
——是我吵醒听听了吗?
冉伶弯下腰去抚摸她脸颊, 抿着唇,满眼愧疚表达的都是:我应该再轻一点儿的,不该吵醒听听。
见她紧张了, 虞听才从烦躁中稍微挣脱。恶劣的根让她好奇起继续不理她冉伶会怎么哄自己,所以故意皱了皱眉, 做出不耐烦的模样, 偏头不让她摸脸。
冉伶一愣, 旋即也蹙起了眉头,着急又委屈地扶住了她的肩膀,低头寻着去蹭她额角。
听听
听听
别生气。
她担心听听一生气就不愿意陪她去画展了,这可是她们结婚以后的第一次约会。
她知道自己其实不擅长哄人,很多话语都没办法表达出来,没办法确切的让听听感受到。她的难过像是会从眼里流出来, 形成一股无比软腻的感受包裹着虞听。她的身躯和面容在昏暗下显得朦胧,像附上了一层纱纱的滤镜。她的肩膀她的手臂, 她的掌心她抚摸着虞听,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熟透了又青涩的矛盾温柔,心臟也会被她感染, 软化下去。
她们靠得更近了,冉伶几乎压在了她身上, 彻彻底底的把她笼罩起来。似乎不消气,虞听就哪里也不许去。
她们似乎一起陷在了温软的摇篮中, 梦中的欲望又悄悄在心间滋长——和她这样的女人接吻的滋味。
黑暗中,虞听哑声问:“几点了?”
冉伶回头寻找刚刚被自己随手丢下的手机,调低了手机亮度,才给虞听看。
已经下午两点了,她们一起睡了快一个小时。
实在是担心她还没睡够,冉伶在手机上打字:【时间还早,听听要不要再睡一会儿?】
“就这么怕我生气?”
虞听不带情绪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她在想些什么。但冉伶知道她在明知故问,她明明什么都知道。
趴在身上的哑巴女人眼中流露出抱怨,虞听故意压着嗓音语调暧昧地问:“你知道我从前谈恋爱的时候,女朋友都是怎么哄我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