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!好累呀——
李玉湖静静地坐于婚房里,维持着一个大家闺秀,千金大小姐的姿态,一动也不敢动。
想起当初在扬州那乌龙事就懊恼不已。
当天,她和冰雁姐姐同一天出嫁,同样的娇子,同款的嫁衣,只是盖头不同,哦,还有近乎同款可预见的坎坷命途。
一个往北走,嫁一已死了几房妻房的打仗将军,只为父想攀权贵。
一个往南下,嫁予一商贾世家的病殃公子,只为家庭生意,且为那世家冲喜留后。
中途遇雨,大家均躲进了仙女庙,然后,一直并列同称为杨州两大美女的两人,虽一直听着对方的名字,却一直素未谋面,最后竟是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认识,还结为异性姐妹。
然后结果就是,雨停了,两人混乱间盖错了盖头,分别被扶进了代表不同命途的花娇。
本来要往北走的李玉湖,就这样,反而往那繁花似锦,雕梁画栋的南方庭园方向去了。送嫁的队伍走了大半天的路,才发现,轿上的新娘错了。
这下好了,媒婆为了不让自己办事不力被两大家庭追究责任,只好求她代嫁,而且也明说了,那齐三公子,就一个病殃子,估计一过门就可能拜拜了,只要李玉湖替冰雁姐姐捱上几天,估计便可以回家了。
因此,才有了现在李玉湖坐于此。
想到她的冰雁姐姐,当天那惊鸿一瞥,那一身的素雅气质,书香韵味,估计是她李玉湖努力十辈子也赶不上的,那相貌似空谷幽兰,说一句美若天仙也不为过,却要被嫁这只得几天命的齐三公子,天公是真是不公平。
所以她李玉湖知道了这情况才决定义气点,拜个堂而已,而且一个病殃子也不是她对手,怎么说,自家也是武学世家,到时等那齐三病殃子一瓜,她就再回杨州重新往北方嫁一下就好了。
而且按李媒婆说,只要不要让那齐三公子在自己脚下放娃娃就行了,那还不容易!
而且那个齐三公子,多走两步,估计额!都成问题,今天下午拜堂时就是,才到第二拜,人就撑不住被一堆人挽扶着回去偏房休息去了,后面的她可是跟一公鸡拜的堂。
唉!就一妥妥的病殃子。
外面开始响起了闹哄哄的声音,是来传统节目,要来闹洞房了。
玉湖绷紧了身体,坐得更加端庄了。
可很快她就发现,根本不需要她怎么去应付,因为没过多久,一众人员便在齐三公子的数声咳嗽中悉数退出,连伺候的婢女也被他命令退下,只余一室的清静。
然后玉湖看着一精贵的木杆,伸进来,穿过盖头,轻轻把盖头红绸挑了起来,玉湖的双眼,也随着木杆的动作,看向了一个男人的眼里。
那是一个丰神俊秀,貌若潘安的男子,只是略微有点偏瘦的感觉。
这定定地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的行径察觉到自己的失礼,玉湖立即低下了头,脸上悄然浮点红晕。
而同时看向李玉湖的齐三公子可是被眼前女子的美貌眩了一下眼。眼眸灵动,面若桃李,红唇欲滴,果然有杨州第一美女之称。
看来老太君挑的还是挺对他的口味的嘛。
齐天磊站定于三步外,拱手行礼道,“小生齐天磊,未知小姐如何称呼?”
“李……杜冰雁是也。”好险,差点就顺口报了自己名字出来了,李玉湖心有戚戚然。
你?
这位杜家小姐说的[你]字后面原来是想说啥的呢?算了,以后再深究吧!还是先完成这洞房花烛夜的任务吧!
“那我们过来喝杯合卺酒如何?”说罢齐三公子已到小桌旁,斟了两杯酒,做出[请]的示意手势。
喝杯酒而已,还以为是什么事?李玉湖大义凛然地几步上前,拿自己那杯酒,一饮而下。
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,让齐三公子愣了愣。
他轻笑下,说,“合卺交杯酒不是这样子喝的。”
齐三公子只好一手轻捏玉湖下巴,往上抬,让她的小脸微仰起,而玉湖也随着这动作,檀口微张。
同时齐三公子一手拿起自己那杯酒,等玉湖反应过来,一男性魅惑的嗓音已于自己耳旁响起,“合卺交杯酒,应该是这样喝的。”
说完只听他把手中杯酒一倒入已口,薄冷双唇直接印上玉湖的娇艳红唇,香醇甘冽的酒水混着满满的男性气息,经过相贴的唇瓣,渡进李玉湖的嘴里。
顿时嘴里盈满了混合了两人气息的液体,顺着玉湖的喉咙甬道,一滑而下。随着醇酒下喉,一男人舌头随后跟上,顺着酒液滑进了玉湖的口腔,四处撷取着玉湖的芬香。
软滑的舌头,一时到处攘动,一时汲取豪嘬,似要把她口腔的津液,尽数汲出。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,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
玉湖似乎有点受不了,身子软软的,热热的。早有预见的齐三公子,一手早已放下酒杯,圈上了她的细腰,把她整个带向了自己的身体,两身躯紧贴着。
少女的柔软撞上男性的硬实,即使少女想用双手抵着男人的身躯,可越渐炙热的娇软却不听使唤,竟自发往男人偏冷的体魄上靠,似沙漠中遇见能解渴的绿洲,不顾一切地向前。
事情似乎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……
[嘭]
直至本放于桌沿的酒杯,不小心受到波及被扫倒落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快被情欲淹没的李玉湖才清醒了过来,手一用力,把齐天磊狠力一推,才把相贴的两副身躯分了开来。
玉湖一手擦着嘴唇被吻过的痕迹,一手把已凌乱敞开,露出大片雪白的衣衫攥紧,即羞且愤恨地质问起齐天磊,“你,你,你,你在干什么?”
看着质问自己,那红唇微肿,满脸潮红,水眸莹动的李玉湖,还有刚在推开时,不小心窥见那在大红嫁衣下的玉肌。
不行了,在接吻时,齐天磊本来已觉得自己的阳器开始起反应,现在一被推开,得以再一细看这尤物,下体直接硬得不成样了,这女人,得想办法吃了才行。
齐三公子灿然一笑,满脸无辜地说,“我们在喝合卺酒呀。”
“交杯酒,是,是,是这样的吗?”
玉湖不确定地问,毕竟刚才那陌生的身体反应现在心还在砰砰直跳,身体还燥热着呢。
“对呀!没人教你么?这是很正常的夫妻之礼呀。”齐三公子继续的无辜表情。
这下李玉湖都要自我怀疑起来了,毕竟这些事又没人会教她,她母亲早就不在了。不过,哦,对,那李媒婆说过的,这时她严正立下声明,“我可告诉你,你别打算在我脚下放娃娃,我,我,我可是会打你的。”
说完李玉湖还把自己的拳头亮了出来,虚空晃了两下。
听到这话的齐三公子不禁傻眼了一下,然后爆笑出声,“没,没,你看。”随即还站直一转身,双手摊开,“看,我可没随身带着娃娃哈。”
说完,齐三公子向天举起并排三指道,“我齐天磊,当天发誓,决不会放一个娃娃在我夫人脚下。”
“这样可以了吧?”齐天磊炯炯有神地看着李玉湖说,心里想的是,夫人,我不会在你脚边放娃娃,但是,我会在你肚子里放娃娃呢。
“嗯,好吧,算你是个正人君子。”齐三公子的话,成功让李玉湖放松了警惕,也不管齐三公子还在,径直去把自己头上的凤冠取下,放于梳妆台上。
这东西她今天可是顶了一天,重得很,终于能在没人的时候卸下了,舒服多了。随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