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么一个尾巴无时无刻算计我们俩,恐怕真有些麻烦,做起什么事情来,都是束手束脚。”
“应当是个颇为有能耐的相师。”
沈入忘此时也懒得和秦纨计较,他的手一刻不停地在沈入忘身上游走。
“那怎么办,如何是好?”
“小师弟看来,在玉皇宫的时候,很多功课都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。”
“玉皇宫教授的东西太多太杂了,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东西。”沈入忘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德行,他在玉皇宫的时候,便是众多调皮捣蛋孩子的首领,坏得流油。
所以学业始终都是在低空飞行,一不小心就可能失败,而后被逐出山门。
所有秦纨所说的不少东西,他都像是听过,但却完全不知所云。
秦纨叹了口气,说道:“所谓相师算命,测定阴阳,用的乃是天地阴阳交合之时的气机,但这世上想要阻止这种话窥探,也并不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既然这世上有阴阳交合之法,自然也有能够提振阴气阳气的手段。”秦纨小心地附在沈入忘耳边说了几个字。
原本一张老脸没皮没臊的样子的沈入忘都不由得变了颜色,脸上的红彤彤更是胜过往昔。
他将一颗小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。
但秦纨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,一张英俊的脸庞,已是靠上前来,而后在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番。
“你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没什么,我觉得好像还不够,需要再来一会儿。”
“你等等,你别过来!做这种事情,你会有报应的!”沈入忘怪叫了一声,秦纨却已经轻巧地将他推在床上。
“这我不也是为了师弟着想?你便从了罢。”
……
福王府,坐落于南和城的正中央,与四围的落寞相比,福王府显得巨大无比,像是一只突兀的怪兽一般。
此时的福王府仍是安静十分,一个穿着怪异巫师长袍的人,正在围绕着一枚水晶球,不断做着手势,可哪怕他打手势的速度越来越快,但晶体球之中,却没有显现出任何画面。
他不由得眉头冒汗,而后,他颤抖着双唇,已是举起了手中的权杖,而后猛地一下打在了自己的水晶球上,而后一阵刺耳的爆裂声,从中传了出来。
水晶球原本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,如今却变成了一堆废玻璃,灰暗而枯败。
那人一下子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。
而门外却传来了一个轻狂的人声:“怎么了,这不是司马大巫师吗?这是占卜出了什么纰漏吗?喲,水晶球都碎了,这可太不小心了,要我帮把手吗?”
那人说话阴阳怪气,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同僚。
那人乃是名门之后,来此另有图谋。
王爷并不是那么信任他,便将占卜的事儿交给他去办。
两人均是同道中人。他也不曾给他什么好面子,只低声说道:“你可别太过放肆,人到现在都还没抓到,王爷为了此事大动肝火,到时候,倒霉的可不只是我一个,想想你自己的处境,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那人笑了笑说道:“王爷对此两人可极为看重,毕竟传闻和‘那人’有那么些关系,万一他们是上头派来的密使,恐怕会对王爷不利。”
“到时候,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你和我了,便是整个福王府都会为此倒上大霉。”
“我嘛,早有些眉目了,他们应当是周步的人。”他笑着说,“周步这人和我们福王不大对付,这样一来,无论是好是坏,先抓了再说,不是吗?”
“你派了人去?!”
“自然是我,等到你掐算出什么东西来,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,王爷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,发生了,到时候,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!”
那人将桌子一拍,大声说道:“你这个人打草惊蛇还有理了不成!”
来客耸了耸肩头,低声说道:“若是我不这么做,人跑了,还什么努力都不曾做过?那王爷反倒是会怪罪下来。”
“若不是你,他们会忽然脱离控制,你才是王府的罪人。”
来客的声音却渐行渐远。
“我本就是千古罪人,罪人做错事,不是理所应当吗?只是千古与万古而已,对我而言,没什么差别。”
【??作者有话说】
呀,是糖
花间顾盼缘锦衣
◎魔头出世,速去南和◎
沈入忘入目之处, 衣衫束腰散的到处都是。
他有几分腰酸背痛地坐起来,看着秦纨还在一旁偷笑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 狠狠地一脚踢在身旁的道人身上。
“哎哟!”
“别装死了, 往日从山上跌下去,铜皮铁骨,半点伤没有, 我知道你没事, 别瞎叫唤。”沈入忘打了个哈欠, 算了, 毕竟事已至此,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 便权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好了。
谁让他是大师兄呢。
恶贯满盈, 欺男霸女,横行山间,无恶不作。
不就是他秦纨吗?
“这样的话, 就可以蒙蔽天机了吧?”
“气机紊乱, 阳阳之息升腾,照理说, 这人应当便不知道我们的进度了, 反倒是我们身处于暗处,更能方便做些文章。”
“在你准备做文章的时候,能不能把你那只脏手给我拿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