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满是好奇。
和长辈们一起来的还有他们的儿女们,大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,一直在那安慰着我。
我一整天都没有掉一滴眼泪,我不能哭,我是长姐,日后月夕和月安就要靠我照顾了。
爹爹一直守着阿娘的灵位,谁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回应。
直到夜里,院中安静了下来,月夕哭了一天哭累了和月安睡在了一块。
我依旧坐在外面,直到二表舅萧玄安蹲在我面前,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。
他说:“焰焰,已经没有别人了,想哭就哭吧。”
我憋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,二表叔将我揽过去轻抱着安抚,我搂着他的脖子哭到抽噎。
“阿娘,我再也没有阿娘了”
二表舅拍着我的背,声音微哑:“我也没有月儿了。”
月儿
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阿娘皎皎和小月亮之外的称呼,也是第一次听到二表叔口中对阿娘的称呼。
二表舅坐在我身边,手中拿着一个木雕的小狼在那看着。
我认得出这是阿娘的木雕手艺,阿娘的手艺很好,从小就给我雕了不少精致的小玩意。
二表舅看了一阵,万分珍惜的又将小狼塞到了怀中。
阿娘下葬那天,爹爹站在阿娘的墓前站了许久,墓碑上写着:吾妻皎皎
外祖母抱着哭泣的月夕和月安,祖孙三人哭声震天。
我陪着爹爹站了许久,直到新柔姨母将我带走:“让你爹爹和阿娘独处一会。”
阿娘去世后很长一些时日,爹爹都一直待在百草谷,他不再像过去那样爱笑,爱逗我们开心。
我知道,阿娘一走,最难过的就是爹爹。
我第一次看到爹爹脸上长出胡茬的模样,第一次看到爹爹没有梳小辫的模样,他看着憔悴了很多。
过去爹爹总是比阿娘还要更加精致,因为阿娘喜欢他精致好看的模样。
后来,是二表舅看不下去了,和爹爹打了一架,把我推到了爹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