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的次数多了，总是会留下记忆。

“宋组长的学校比我那里要浪漫好多，你也知道，医学院到处都是冷冰冰的。”

柳昭然和宋南音并肩走着，她看了眼对方垂在身侧的手，干脆抬起来握住。宋南音身体愣怔了下，却也没挣开，就这样任由柳昭然牵着，她们迎着风，安静踱步。

“说起来，宋组长还记得第一次看见我是什么感觉吗？”柳昭然忽然提起这件事，宋南音听着，记忆像是被拨动的时针，猛地回到那时候。

她和柳昭然第一次见面是大三时候的联谊会，那时候宋南音本来不想去，是被柴玥拉去凑数的，也是在那时候，她第一次看到柳昭然。看到她表面的样子，也看到她在人后抽烟的模样。

其实宋南音对柳昭然的印象是很深刻的，以至于这么多年后再想起还是记忆犹新。

那时候的柳昭然美得突兀也独特，在联谊会上，搭讪她的人很多，但宋南音看得出来，那些人根本入不了柳昭然的眼。尽管如此，柳昭然还是笑着与那些人打招呼，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。

宋南音这会儿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记得柳昭然那么多细节，但她不会坦白承认。要是说了，柳昭然这个黑心莲指不定有多得意。

“那么多人，谁会记得你啊，别自恋了。”宋南音轻哧一声，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。柳昭然并未怀疑，探着头凑过来。

“是吗？那我还真是有些失望呢，因为我对宋组长的印象特别深刻。大概就是那种，在千万人中，一眼看到你，然后记到现在的程度。”

“信你才有鬼。”宋南音知道柳昭然这人就是喜欢夸大其词，还喜欢说这些肉麻的哄人话，她才不会相信柳昭然会记得自己。

“好嘛，宋组长不信就算了，我记得那个联谊会之后你就有男朋友了吧？你们有一起走过这条路吗？是不是还在这里约会呢？”

柳昭然看着长坡路两边的树，很容易就猜到这里也是情侣约会的圣地。被她这么一问，宋南音被迫想起不太好的回忆。

那时候，有个始终追自己的男生几次三番告白，宋南音被他缠得烦了，想着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就同意了交往。谁知道对方大晚上带自己来这里，说是体验浪漫的约会。

可宋南音没体验到浪漫，反而是被蚊子咬了满身包，气得她直接和对方提了分手。

柳昭然见宋南音双目发直，立刻觉得她多半是在回忆和男友的过去。虽然是她自己提起的话题，但柳昭然心里却有些不舒服。

她认为这种不适源于自己在面前，而宋南音却想着别人。感觉就像是自己喜欢的玩具被人拿走发挥了更大的作用，让柳昭然心里的恶劣因子在发酵。还有更大一部分原因，是柳昭然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刺激。

她们，还没有在外面做过。

一街之隔，人声熙攘。那边是灯红酒绿，热闹非凡。

而这边，是暗林藏匿，欲情弥漫。

或许会有人走过，或许会有谁发现她们，这样的刺激感让柳昭然起了些许兴致。

见宋南音还在走神，柳昭然干脆将宋南音压在身后的树上，低头吻上她。

“唔…嗯唔…”虽然早就习惯了柳昭然时不时的“热情”和“乱发情”。可对方会在这个地方吻自己，仍旧是让宋南音始料未及的。

身体贴靠在树上，前不久下过的雪还有些残留，贴靠在上面有些凉，但不用害怕会有虫子。身前是柔软的身体和幽香，身后是冰而硬的树干，两者结合，被夹在其中的自己产生了微妙的落差感。

柳昭然的舌尖很软，每一次和她接吻，宋南音都会对吻这种东西产生全新的认知和理解。宋南音的初吻是柳昭然给的，之后的每一次亲吻也都是。

女人的唇香香软软，吻起来的感觉像是含着一颗果冻，更像是极软的绵糕。宋南音从呆滞到回应不过几秒，她抬手揽着柳昭然腰身，带着她靠近，侧头去迎合。

一个心动的吻，从发生到迎合只需要三秒。宋南音却觉得，如果对象换成柳昭然，好像一秒就够了吧？

“宋组长今天的口红，好像是糖花味道的。”一吻结束后，柳昭然轻声说。她并未退离，仅仅只是从负距离转为0距离。两个人唇瓣相贴，薄唇与薄唇相互碾着。

说话的律动能感受到，鼻息呼出的气息，也在相互交错。

宋南音被柳昭然这番话弄得迷糊，实际上，她的口红明明没有任何味道的。还不待她开口，柳昭然忽然舔上来。一下又一下，灵巧的舌尖像个烦人的撩欠小蛇，用尾巴甩她。

宋南音觉得唇瓣被舔得痒极了，她忍不住抿了抿唇，听到柳昭然的笑声。

“宋组长，痒吗？我帮你挠挠好不好？”柳昭然压低声音，宋南音一直觉得她用气音说话的时候银色都发生了改变。

少了平日里那份清凉端雅，变得沙哑，听起来色色的。

“我哪里痒？”宋南音问，她这么问，正和柳昭然心意。

“我猜，宋组长应该是这里痒。”

柳昭然说着，手指轻轻点在宋南音颈上，顺着她喉咙向下。双指拟着走路的姿势一点点往下游弋，撩开宋南音内搭的下摆，滑进其中。

在外面久了，手有些凉，才刚触到皮肤，宋南音便起了一身细密的小疙瘩。她轻喘着，又拉长呼吸，放在腿侧的手抖了抖，犹豫缠了几下，没有抬起来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