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正形单影孤地坐在沙滩椅上,整理着自己的破包。
「没想到,咱们又见面了。」dixie不动声色地撩开雨帘,猛然间出现在这个全无提防的傢伙面前,一脚蹬在他腹部,然后骑将上去,死死掐住他脖子狞笑起来。破相小子本就心神不寧,时刻担心自己再遭掳掠,哪知又遇上这个煞星,吓得几乎背过气去。
「与我无关,与我无关啊,」他竭力挣扎着,眼泪喷涌出来,叫道:「早知道我也跟着他们跑了,你干嘛总找我麻烦?我不想再被带上山!快松手,我喘不上气来了。」
「我只问一遍,若敢骗我,你脑袋就别想要了。」她略略松开阴爪,问:「她被关在哪?」
「她不在,小姐姐已经不在了。」男孩咽了口口水,避开女魔漆黑的双目,惊恐地应答,话音未落,便挨了个带血耳光,抽得半侧脸颊火辣辣地痛,瞬间耳朵失了聪。
「谁问你这个?我知道她被转移去了其他镇子,现在人关在何处?」
「她哪都没去,醉蝶花已经不在了,」男孩犹豫再三,忽然一把推开dixie跳将起来,朝着棚外奔跑,失魂落魄地狂叫道:「你听不明白吗?小姐姐已经掛了!」
「she’s&esp;gone?」dixie只觉晴空霹靂,当即傻楞在当场,男孩究竟说的是死了还是离开了?在这两小时里,她究竟遭遇了什么?下山前还是好端端的,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死了?醉蝶花是被扣下的人质,匪帮不会肆意乱来,必是听命与门徒,为何要将她杀了?
「这不可能,男孩表达的,肯定是其他意思。」她爬起身,如一阵狂风追击而去。由于这傢伙声嘶力竭的惊呼,引起了他人的注意,蟊贼们纷纷探头出来张望,想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她快步赶上破相小子,拧着他后衣领拽倒,借着落地雷的掩护,又重新拖回了蓬帐。
「把话说说清楚!她倒底怎么了?」远处的脚步声此起彼伏,dixie全然不顾,反扭住破相小子的胳臂,喷了他一头一脸唾沫星子,逼问道:「你们究竟对她干了什么?」
「我不能说,你知道后一定会先杀了我泄愤,我还有五个弟弟要养,不能就这么死了。」男孩惊得面色煞白,身躯拼命挣扎,dixie见软得不行便只能来硬的,往他襠部一掏,死死拧住对方老二,要是再这般顾左右而言他,她会像残害药店老闆般立即撕烂男孩。
「我交代还不行吗?你先松手。」破相小子腿根乱颤,老黄色小便喷薄而出,濡湿了dixie整条胳臂。见挣不脱,他只得回答道:「我知道你是她亲姐,一定会来报仇的。醉蝶花是你们里唯一善待我的人,我怎会欺负她?瞧见那隻狗笼没有?折断的发卡正是我偷偷给她逃生用的。可别人见她生得如花似玉,不由心生邪念,所以将她捆在桌上,打算肆意姦淫!」
两小时前,醉蝶花一被释出囚笼,立即让进屋的混子用铰链捆翻在铁桌之上。
「那么獍行小姐,既然这是你们做惯的勾当,不介意的话我就开始了。」某个文艺气质的混混解着皮带,望着她嬉笑,道:「你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,与那帮邪教娘们待在一起诵经,就像关在修道院里般枯燥。趁着年轻你该多与男人们做爱,咱们都是年轻人。」
「美人计不论何时何地,永不过时,我会带给你们一辈子的阴影,当每个人回忆起今天,第一反应绝不是亢奋,而将立即阳痿。」女子心中默默滑过冷笑,等待着狂风暴雨骤降。
黑色皮装顺着几张粗糙的手,很快被剥下甩在地上,混子将她翻过身来,当望见她的全貌,不由失声惊叫起来。这是因为,浮现在眾人眼前的,不是想象中凝脂细洁的娇躯,而是遍布着各种淤青、挫伤以及利刃刺穿的血口,这个女子不知挨了多少打,浑身伤痕累累。
「你究竟经歷了什么?这是谁干的?」混子盯着她左腹订书机收口的刺伤,双手一滑裤子掉落在地,不禁打了个寒战,自言自语:「这太恐怖了,伤成这样居然还没死,真晦气。」
「怎么了?窝囊废们,光看一眼就吓阳痿了?你们这些手上不生老茧的臭小子,还是回家当妈宝男吧,省得出门丢人现眼。」女子将大腿一叉,毫不避羞地迎着他们,笑道:「是不是觉得仗着人多,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?将我放出笼是你们最大的失策!」
「滚开,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!你不来我来!」一个肥猪般的人快步上前推开文艺混子,拧住女子马尾狠命砸向桌头,叫骂道:「遇车祸也不过如此,又有什么可炫耀的,哪怕缺胳臂断腿,老子也照样上你!真是气死人,不知自己什么处境吗?居然还敢公然挑衅。」
文艺混子记起不久前,这娘们全然不惧被人团团包围,与几十人揍成一片,并叫嚣着单打独斗的话,无人是她对手。是啊,据说獍行全是女杀手,没有把握她怎敢大放厥词?还是莫要招惹为妙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电影电视里就常有这种情节,转眼间给她寻得机会,局势瞬间逆转,到那时姦淫不成反肠破肚烂横尸在地,想后悔也已晚了。
正是这份迟疑,让他和诗人两个幸运避免了几十秒后的遭遇,俩人只感浑身战慄,便一头扎进雨幕,刚跨出三、五步,便听见适才那个胖子杀猪般的惨叫,紧跟着其他人的惊呼也随之响起。雨棚内发生了什么?手无寸铁的她哪怕再厉害,想要撂倒七、八个大男人,也必是一番拳来脚往,更何况她的手脚还被锁着。蓬帐内惨叫声不断,当一个试图爬出雨帘的傢伙,被无形之力倒拖回去后,这间屋子变得闃寂无声,人似乎一下子死完了。
「这女的真有自己吹的那么厉害么?屋里有咱们那么多人啊。」文艺混子推了把破相小子,问:「你被她们绑走虐待过,这娘们又是怎么修理你的?」
「她只是站在身后摆弄着刑具,并发出重重的砸锤声,实际并没碰我一指头。看她架势,好像是贼婆娘里的头目,没几把刷子能管别人么?你自己去看看不就明白了,老问我干嘛?」
两人心头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,怯怯地拨开雨帘窥探,只见施暴的小子们横倒在地,个个面色发紫,嘴角喷吐着白沫,虽没断气但已爬不起身。而最叫人不解的是,女子只是刚用发卡打开反绑双手的铰链,腿脚仍被锁着,天知道她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。
「你俩还敢回来?不想像他们一样就过来帮把手。」女子瞥了他们一眼,重新躺回铁桌,俩人只得硬着头皮,上前手忙脚乱地打开镣銬。女子看着他们笨拙的模样,不仅乐开了怀。原以为她可能要趁机逃了,可这娘们却并无打算,她不急着穿衣,任凭自己光着,问诗人要过一支烟,坐在铁桌上贪婪地抽了起来。此举令两人大惑不解,却又不敢抬眼看她。
「你快走吧,我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。」豆大的汗珠滚在两个混子脸上,他们唯唯诺诺地半坐在地,检查着同伙伤势。这些人全身无伤,却又都窒息了,肥猪般的胖子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来,撞鬼了。两支雪白的脚丫荡漾在面前,女子显得很得意,只是笑而不语。
「你怎么抽薄荷ore?那是女士香烟,男人该抽万宝路和,工人烟休斯顿也行。」女子调侃着他们,这才慢条斯理地穿上皮装,问:「现在还想不想找我来一发?」
棚外的嘈杂声连成一片,群贼们正如无头苍蝇般一间间搜查,想找出适才的惨叫声从何而来。不到半天功夫,自己营盘被人两次突破,实在是令人顏面无光。他们很快搜完前面几排,开始朝着外围的几隻雨棚摸过来。
「我与我哥们很小就混跡在黑帮里,实际却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异性,从没见过醉蝶花这种人,她根本不把自己当女孩,显得很放荡,又胆